六度分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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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得了赤花症的我(上)

[赤花症:种子埋在脑袋里面,最后会占据寄生者全身而死,寄生者眼睛里会开出一朵花。解除方法是被心爱的人所怨恨。]




鲜血、残破不堪的肢体与深渊,我似乎能听见他们的惨叫,多么熟悉的声音啊。

眼泪就止不住了,无人听见、无人注视,才能任其宣泄而出。

人们闭紧洁白的裹尸袋,虚伪地闭上眼睛哀悼。我看到了的!于是我闭上嘴。

紧接着是什么?什么都行,无所谓了,万物与我而言皆是沧石。

最后是无菌室,与我曾经的某个记忆重叠一起,使我禁不住的大吼。不知名的人们按住狂暴的野兽,却将危险悄悄播种。




是这样的,今早起床时我发现自己的手上开了多梅花。真的,一整条枝桠隔得我整晚都没睡好,总感觉手背上钻心地疼,却为自己稀少的睡眠时间,不愿睁开眼睛。

我是个高三学生,也算是个混迹同人圈的老手,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一这不是那个专门用来搞BAD END的赤花症嘛?!!

就是那个,要让喜欢的人恨上自己的,一点也不符合唯物主义科学精神的赤花症啊!!

于是我淡定地爬起床,从自己堆成山的作业中找了把剪刀,“咔擦”一下剪掉了手上那根梅花枝。

我屌你妈的……怎么没人跟我说这玩意儿那么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

我心疼地对着伤口哈了哈气儿,又留了个心眼没丢掉剪下的梅花枝,脱力地躺在床上。

所以,我喜欢的人是谁???我咋不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???所以我是必死喽??

在想到这一点后,我彻底放弃了。

死就死吧还不用接着刷卷子了挺好的………

想想,我还是重新振奋起精神来,慌忙套好衣服,揣着我那节枝条往报社的方向走去,又忽然转向奔去科学院。

我也算是为人民做贡献的英雄了,他们说不定会拿我的名字命名这种病症呢。早点研究出来的话,也不会有别的人像我一样了吧。


我是熟悉科学院的,我的父母都曾是其中的教授,记得小时候,我常来这儿玩。不过现在父母走了,也便没什么理由过来了。

里面那个年迈的、与我关系很好的教授听了我的叙述,却只当是自己青春期小说看的太多了。我强硬地要求他帮我检查一下我带来的那节梅花枝,那教授嘴里念叨着,说是对我父母的事情十分抱歉,让我别来找他了。

我被赶出来了。几个憔悴的研究生匆忙从我身边路过,没有看我一眼;那些结伴散步的老教授情绪复杂地绕过我,像是心虚着什么一样。

“你好,请问是你得了赤花症对吧?”一个笑着的女孩这么对我说到。她比我高整整一个头,阳光全被她遮住了。而她的脸上,带着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,让我有些不舒服。

我沉默地点点头,于是她牵住我的手,带我往另一处偏僻的实验室跑去。

反正都要死了,如果能被这个奇怪的人拿去做人体研究的话大概也没什么关系吧。

我跟着她走了,与父母曾在的科学院背道而驰。


“这是你体内长出来的哦!”她指着我手中紧握着的梅花枝说道,语气却十分肯定,“你知道的吧,所谓赤花症是一颗种子寄生在了你的大脑内……”她停顿下来,仿佛是刻意吊我的胃口。

我没有回答她,反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实验室。这是个偏僻的地方,位于科学院的角落,树荫将它掩盖在阴暗中。而其内部完全不像是一所实验室,倒是摆满着各种各样的坩埚和五彩缤纷的不明液体。

她完全不在意我的冷漠,或者说是无礼,继续自顾自地讲着:“其实这类种子是赤花果,它们流行于春日,并且只有在确定你有喜欢的人以后才会寄生你。”

我现在是彻底明白了,这大概率就是个神棍吧。于是我决定放弃和她的纠缠,回家给自己买个墓去:“那这什么什么果怎么判定宿主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呢?”如果她说是通过心灵感应之类的鬼话,我就得告诉她,我自己的事我最清楚不过了。我就没有喜欢的人!

“……嗯,一般人不都有那么一两个喜欢的人吗?”好像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样,她不确定地说到。

看着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的背影,她连忙按住我的肩,说道:“就是,就是魔法嘛……”她给我比划了个圆,但完全不知道在强词夺理些什么。

我翻了翻刚刚下好的丧葬软件,滑动屏幕正好看见市郊那儿有块不错的地。于是挣脱掉她的手,快步离开。


“你,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么?”

我突然愣在原地,无法动弹了,我不敢回头看她,但却感受到她一步步向我走来,最终停于我身后。

她靠着我的耳朵,我能真切地感觉到一股热气扑倒我的耳垂上,她低声说:“是为了救你,他们死在了一场报复行动中。”

我回过头,鼻尖正好擦过她的下巴,双手紧挨着以缓解全身止不住的战栗:“是吗,进去。好好跟我讲讲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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