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度分隔

( • ̀ω•́ )✧

大笑着、大笑着

*若叶松

*ooc小短文,我来谢罪

*流水账

 

 

 

 

 

轻松确实怀疑过十四松为何无时无刻不在笑着,十分夸张而刻意地张着嘴巴大笑。

 

先不说整天张着嘴巴笑的可行性与面部肌肉是否会因此而酸痛,单单是“笑”这件事本身就已经非常地不容易了。

“笑”是基于心情愉悦或是感到快乐时人体不受控制的自然反应,可真的会有人永远那么开心吗?这是一种强求,一种苛刻的社会需求——群众都希望他人在面对自己时是开心着的,而不是哭丧着脸为了什么别的事恼怒的。

因此社会上的成年人们总是在社交中表现得十分无忧无虑,但他们中的一大部分在独处时却异常悲伤,就像是将先前积攒着的感情发泄出来一样。

十四松并没有。他真的每天都在大笑,为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感到开心。

自认为是“常识人”的轻松无法理解亲弟弟的这种表现,却为之好奇。

——说实话,他有些害怕十四松这样的特性,但也有一点点的羡慕。

 

十四松总是在宅子的前门口里挥棒——一般情况下,球棒上还绑着个一松,不过这次他大概是出去投喂他的那群野猫朋友了吧。

这样也挺好的,轻松偷偷摸摸、轻手轻脚地站在二楼窗户前看着十四松,这个男孩仍然带着毫无道理的笑容,一下一下地练习。轻松并不是个热爱运动的,观望了没几分钟便腿酸了起来,磨蹭磨蹭搬来了把椅子,慢吞吞地坐下,就像公园里最常见的晒太阳的老爷爷。

啊啊,我到底在做什么啊,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去写份简历呢。他心里默念着,却没有起身,专注地盯着十四松的眼睛有片刻失神。

于是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十四松的脸。

“唉?!!!是十四松吧?是十四松吧!你怎么上来的啊!这里不是二楼吗??”他砰地一声弹开,指着窗户外的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大叫道。

“对哦,这里是二楼呢。”十四松认同地点了点头。

轻松并没有放弃,快步奔过去将他拉进屋内:“那你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啊????”

“因为看见你在看我,我就‘嗖嗖嗖’地这样,然后就上来了呀!”他说得理所当然。

轻松忍住了想要吐槽的意愿,毕竟十四松这个人是无法被自然规律所限制的,那些通用于全体人类的常识对他而言完全没必要且无意义。

“没事儿,就坐着......晒晒太阳。你接着训练去吧。”

于是十四松又想从窗户内钻出去,幸亏被轻松一把拉住,指了指楼梯让他从那儿下去。

 

十四松就是这样的十四松,完全无法预料到他下一步的举动。

 

松野家的NEET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美好时间,澡堂时光。家旁边的赤塚澡堂总是没什么人,正好适合他们几个在里面放纵一会儿——当然,像长子这样光着身子跳他自创的黄色舞蹈的,可能是放纵过了头。

轻松收回了拳头,委委屈屈的长男重新泡进池子里,咕噜噜地吹着泡泡:“哇轻松你怎么只打我啊!”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,却发现大家都各做各的,安安静静地享受着休闲时间。忽得,小松眼睛一亮,指了指旁边的十四松说:“你看啊,十四松不也在破坏环境嘛,你怎么不打他!”

光着身子的十四松正在一片水里游来游去的,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两瓣屁股,几波滚烫的水涌出浴池外边,又一起汇入了下水道内。可就算是在一池热水,也没法挡住十四松的大笑声,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水里做到的——轻松已经习惯接受身边因十四松产生的各种非科学现象了。

轻松又往不正经的小松头上敲了一下,端坐在池水里解释道:“十四松这样不是很正常嘛。”那边的十四松仍然待在水下边,自觉地绕开了他们继续自己的游泳运动。

另一旁对着雾气欣赏自己的空松看到“十四松号”向他游来,忙避开身子,耍帅般的笑了笑:“my little brother,要小心哦,可别撞到人了。”十四松的头上冒了几个泡泡、咕噜噜地不知道说了什么,就当作是回应,接着又继续自己的航行了。

 

轻松想,大概也就只有“非人类”的十四松才能这么做而不被讨厌了吧。

 

夜晚很快就来了,有着心事的轻松是看不进小说了的——就算是他老婆的个人外传也不行!其余的几个兄弟也早早地睡下了,可轻松就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。

他翻了个身,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的十四松正盯着他。轻松打了个冷颤,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问:怎么了吗?

“轻松哥哥,你怎么啦?”十四松附在他的耳边,轻声问道,“你今天一直在走神哦!”

轻松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一样,摆了摆手,心虚地提过声音否认道:“啊哈哈哈,有吗,我都没发现啊。”

“你一直在看我哦。”他点了点头,眼睛又变成奇怪的猫眼状态,摩挲着下巴看着轻松。

看来今天不说清楚就不行了,轻松小心谨慎地点了点头,对十四松招了招手,让他凑到自己嘴边:“其实我是在好奇,你为什么一直笑哇?”

十四松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,拍了拍拳头惊叹道:“原来如此哦!轻松哥哥你,真的想知道吗?”

真的要知道吗,轻松这么问自己,他对这类真相一向是能避免就避免的,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啊。一阵迟疑后,轻松终于点了点头,笃定地说道:“当然想。”

“因为十四松是十四松哦!”十四松摇头晃脑地说完后,自顾自地对着轻松扬了杨嘴角,便躺下来呼呼大睡了。

轻松看了眼真就睡着了的十四松,叹了口气于是也盖上被子,睡着了。

 

也是,追求着十四松的真相的自己简直是个傻子。十四松不需要任何理由,他就是这样的人,他天生就该是这样的家伙。

十四松嘛,天生就是十四松啦!

 

十四松仍然毫无理由地大笑,而轻松已经习惯了这阵笑容,有时候、还跟着一起轻声笑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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